【2025坎城影展】一種注目《Eleanor the Great》、《The Chronology of Water》影評：史嘉蕾喬韓森、克莉絲汀史都華首度當導演的表現如何？

News Lens

21-05-2025

今年坎城影展「一種注目」單元，迎來史嘉蕾喬韓森以及克莉絲汀史都華——這兩名美國知名演員的導演作品。而實際在坎城影展看過片之後，我認為兩個導演都有一些問題可以修正，史嘉蕾喬韓森是「不夠」，克莉絲汀史都華則是「過度」。
今（2025）年坎城影展「一種注目」（Un certain regard）單元，迎來了三位知名演員首度執導筒的長片作品；分別是哈里斯迪金森的《Urchin》、史嘉蕾喬韓森的《Eleanor the Great》以及克莉絲汀史都華的《The Chronology of Water》。
其中，史嘉蕾喬韓森以及克莉絲汀史都華的作品交互觀看是有趣的，兩名美國女演員／導演，其電影敘事不約而同地書寫女性故事——史嘉蕾喬韓森嘗試以年過九十的遲暮老人，從一個「聽故事、説故事」的方法（有時候這兩者可能是對倒的）去探索猶太大屠殺的歷史記憶；克莉絲汀史都華則是改編美國作家Lidia Yuknavitch的同名自傳，講述女性從青春至成年，遭受暴力（無論是身體或是心理，且更多時候來自於父親）的深層記憶，並在最終將創傷導向了文學創作，找到和解可能。
先不論文本，史嘉蕾喬韓森、克莉絲汀史都華的導演美學風格，基本上走向了天秤兩端；前者沈穩踏實，後者躁動不安，而在風格的展示上，也皆與其自身作品的文本相互映襯。
首先，克莉絲汀史都華使盡全力將《The Chronology of Water》的視覺經驗撐至最大，每一顆鏡頭的時間並不做過多停留，或許應該說，是短的近乎不可思議，一場景、一場戲熱衷於塞進無數分鏡，使其敘事破碎式的片面化。
這樣做的意義在於，當你的作品——《The Chronology of Water》是講述女孩的現實／記憶、真實／虛構、現在／過去的所有狀態時，以來回跳躍的剪輯、打破時間線性組成的敘事就可能是有效的，那種無法輕易觸碰全貌，打碎過後的觀看，使得克莉絲汀史都華試圖表達的——屬於角色的流動、難以捉摸的曖昧，在他的導演風格與文本之中——皆與「水」的主題鏈結意象，也是交互成立的。
在這裡，你可以輕易地發現，克莉絲汀史都華對於自身電影的作者語彙，是如此自信且幾乎沒有遲疑，作為導演，在一開始他就找到並確認了自己的說故事方法——那是來自於高度風格化的剪輯，而後帶著觀眾一路狂飆。
但這麼做——讓影像不間斷破碎片面化的同時，所帶來的另一種效果幾乎是，觀眾喪失了對其影像的呼吸空間，在時長128分鐘的影像中，你任何一刻都無法休息，這是累人的，甚至有時候是稍稍有些惱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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